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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的理念


野人 | 2023.10.05

空間更可能是黎曼式的而非歐吉里德式的,那這跟我們看到的或摸到的、每條邊都很直的物體,直覺上不矛盾嗎?

黎曼幾何式的空間是物體在「佔用」空間,會將原有的空間擠壓變形,而不是像歐吉里德式空間中,物體與空間本身重疊(因為空間被解讀為一種抽象)。相關內容可以去找科普文章。這邊有一個自己找彆扭的理念問題是,當我們看到或摸到的一個正方體箱子,箱子的邊很直,那麼當這個箱子脫離人的知覺存在的狀況下,這個箱子還是像原本看到的那樣直嗎?換一種講法就是,我們大腦呈現給我們自己的訊號,會不會因為受限於我們的感官而使物體在自在的狀況下並不符合我們直覺到的圖像(不限於視覺)。

如果以缽中腦的想法作為某種原則的話,當大腦完全暴露在有能力被自己欺騙的認知環境中時,我們是否會因為各種感覺之間需要互相配合、或者需要彼此「承認」,而趨向於各認知能力中、最低認知能力的共識(類似木桶原理)。或由於自身原本就身處於「稍微」曲折的空間環境中,但因為對自身認知的自我補足,又在認知對象物體的時候以自身為參照,使得缺乏客觀參照的物沒辦法向人類呈現它「自在」的樣子。

那麼在此疑問的基礎上,空間就會有另一種可能性,自在的空間本身可能不只有三個維度。這不是指多維度的時空觀念、十一維度或十二維度的宇宙論等等。而是在說空間本身是因為認知的侷限才對人類呈現為三個維度的樣子。而我們的感官其實只是在配合我們被侷限的認知能力。即使龐加萊的球體空間,也是建立在可想像的幾何觀念上。而空間本身的多維度(不是時空的多維度)可能並沒有經驗做參照。

不過仍然要說明的是:1)這跟玄學沒有關係;2)即使空間真的不符合人類的直觀,對人類而言也沒有任何意義;3)思考這種問題就只是因為腦袋太閒,對人類思想史永遠毫無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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